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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标题：The layers of history: New architecture interventions in castle ruins（历史的层次——古城堡遗迹中的新建筑改造）

期刊：

作者：Iwona Wilczek

发表时间：14 Jul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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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荐语：

《前沿》系列之《建筑学研究前沿》前沿研究荐读

FoAR是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和东南大学建筑学院联合主办的全英文学术期刊

建筑学 / 城乡规划 / 风景园林

本刊已被 A&HCI / CSCD / Scopus / DOAJ 收录

Frontiers of Architectural Research（建筑学研究前沿 / FoAR）于6月初出版了2021年第二期，共收录15篇学术论文。本期推送为其中一篇文章的摘录，内容采用中文表达，以方便大家阅读，但不可直接引用。感兴趣的读者，请点击文末左下方“阅读原文”，可免费浏览及下载原版英文论文。原文参考引用格式见文末。

历史的层次：古城堡遗迹中的新建筑改造

Iwona Wilczek

Department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Facul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 Opole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Opole, Poland

KEYWORDS：

Architectural heritage / Place identity / Visitor centre / Cultural context / Phenomenology

本文分析了在城堡及防御工事的遗址中创作的新建筑作品。这里提出一个问题：是否有可能通过一个新的层面：建筑空间中的一种新形式，通过研究历史遗迹综合体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及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从而归纳出这类建筑的共同特点。本文的研究分析涵盖了8座位于欧洲的城堡遗址综合体（complexes），这些都是当地重要的历史遗产，并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这些场所被归类为“高意向”（ high imageability），有利于保持人们对它们的兴趣，尽管政治与意识形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引入新功能的需求与这种对场所的兴趣相结合，提出了关于保护场所真实性与身份的问题，同时也与现代主义建筑建立了联系。

本文的研究注册都来自欧洲，大多是竞赛获奖作品。通过研究和分析表明，这些作品都是深思熟虑的城市规划改善方案或在历史遗迹中精心选定基址的建筑作品，从而维持了现有场所与新空间形式之间的结构秩序。对城堡遗址的干预采用了现代的建筑语言、技术和方案，并对设计细节给予了高度关注。它们以抽象的新形式创造性地诠释了现存的建筑元素以及纪念碑的材料重构。通过有意识地运用形式和材料之间的对比，展现历史遗产正在被重新发现，新的功能也被重新发现。在本文研究注册中最具价值之处，在于现存建筑中引入了新的空间体验。分析表明，对历史、城市和建筑脉络的理解、经验和分析，有助于创作出更具价值的建筑作品。这些设计作品可能有助于历史遗产与当代建筑之间展开更加广泛的对话。

01引 言

人们都喜欢故事。

这些故事萦绕在我们身边，塑造着我们的身份认同感，提供着交流通道，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它们通过教育、娱乐、拓展与转换视角，“让人类参与了进来……塑造他们的智慧、情感和具体的生活。”与音乐、绘画和雕塑一样，设计和建筑也是一种讲述故事的非语言形式。从现象学的观点来看，建筑是意义和内容（历史的、教育的、象征的）的一种载体，通过塑造形式、空间和材料的应用来实现。阅读和理解相互之间的关系加深了我们关于建筑感知的经验。

近几十年来，城堡遗址和防御工事的历史性综合体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许多受欢迎的书籍、电影以及连续剧都是以历史中的这些场所为背景的。这一切都有助于这类建筑对象收到人们的欢迎，从而产生新的功能需求。在对遗产旅游业的研究中，强调游客的体验感，应当采取创新方式，这样才能吸引到新的客户群体。例如，在建筑遗产中引入当代建筑的设计，将会对该景点的推广宣传产生积极的影响，尤其是这一建筑涉及到地方色彩和记忆。从而，场所的市场行为与建造行为（包括建筑、城市设计、城市规划和发展）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RUIN（遗迹）一词来源于拉丁语，意为“毁灭、倒下”，这其中涉及到了两个问题：物质构建和人类活动的体现。遗迹是没有边界的，超脱了时间的界限。作为永久的遗迹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不再发挥其原本的功能，但却仍旧在人们的思想记忆中产生作用。它们唤醒了人们对早古时期的怀旧之情。遗迹在保护与衰败、自然与历史、记忆与当下之间呈现出一种不确定的平衡，这是在完整的纪念性建筑和艺术作品中所看不到的。

城堡遗迹和防御工事是建筑遗产中一个很特别的例子。在欧洲大陆，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建筑：主要修建于中世纪的防御型建筑，上筑有高高的城墙和城垛，通常也会有一座高耸独特的塔楼。它们是具备居住性和防御功能的加固型建筑，是业主权利、军事实力和社会地位的象征。木结构的城寨城堡（Motte-and-bailey castles）最早出现在英格兰，由诺曼人（Normans）引进，后于10世纪传入欧洲大陆。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头取代了木头作为建筑材料，城堡的设计业也反应了军事艺术的进步和当前的社会秩序。向中东挺进的十字军和拜占庭的防御工事极大地影响了欧洲城堡的出现和防御系统。在南欧西班牙的军事建筑中，我们可以看到穆斯林统治时期留下的影响。城堡的基本防御功能体现在简单的布局上，坚固而厚重的墙体和纯粹的功能。随着功能需求的变化，遗迹14世纪火药在欧洲的出现，中世纪后期的城堡设计开始了发生变革。居住的功能开始高于防御功能，而处于风格的展示，装饰元素出现了。城堡代表了我们复杂的过去，不仅仅是封建社会的“权威和荣耀”，同样也有人们遭受苦难和贫困的时代记忆。几个世纪以来，城堡的命运一直在改变，其中的一些遗址由于人类的破环行为或自然风化而不可逆转地衰败了。出现在景点中的城堡遗迹多少都与地理位置相关，这也是防御型建筑的典型特征。在很多情况下，城堡综合体不仅在地理位置上具有独特性，出于历史或情感原因，它们对人居社区有具有重要的影响。

城堡遗迹中的空间常常令我们感到惊讶，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它们并不完整。在其中，我们接触到的物质与形式都和现代建筑不同。更加厚的墙壁、更暗的走廊，楼梯也更窄更陡。由于这些与我们日常在现代建筑空间中的体验有所不同，也增加了人们参观时的体验感。

本文的研究对象选取了来自欧洲的8个城堡遗址更新改造注册：

意大利博尔扎诺的 Firmiano Castle — Museum of Mountain

葡萄牙丰当的 Castello Novo Visitor Centre

德国诺伊施塔特的 Hambach Castle Restaurant and Entrance Building

德国海德堡的 Heidelberg Castle Visitor Centre and Restaurant

西班牙的大加那利岛拉斯帕尔马斯的 Castillo de la luz

葡萄牙的蓬巴尔的 Pombal Castle Visitor Centre

德国比勒费尔德的 Sparrenburg Castle Visitor Centre

丹麦的博恩霍尔姆岛的 Hammershus Visitor Centre

△ 位于意大利博尔扎诺的 Firmiano Castle © Alexa Reiner

△ 位于葡萄牙丰当的 Castello Novo Visitor Centre © FG+SG - Fotografia de Arquitectura

△ 位于德国诺伊施塔特的 Hambach Castle Restaurant and Entrance Building © I. Wilczek, 2019

△ 位于德国海德堡的 Heidelberg Castle Visitor Centre and Restaurant © I. Wilczek, 2019

△ 位于葡萄牙的蓬巴尔的 Pombal Castle Visitor Centre © FG+SG - Fotografia de Arquitectura

△ 位于丹麦的博恩霍尔姆岛的 Hammershus Visitor Centre © I. Wilczek, 2019

在历史纪念性建筑的背景下，关于过去和现代建筑之间的关系，仍然会有很多专业层面的探讨。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宪章和其他国际规范提出了针对古迹进行现代干预的要求，以及分析的标准。它们指的是遗产保护的历史价值、完整性和真实性的需求，以及相关的限制。另一方面，不同的学者也分析了这些源于将古迹融入文化生活、遗产再利用和为了适应当代旅游业所产生的变化。通过接纳和理解当代的功能需求，这些文件为后世保存好了文化遗产恒久元素的完整性和真实性。Ginsberg总结了以下纪念型遗产中受到现代干预措施中最重要的几个方面：

1. 遗迹需要将完整性作为评判其价值的指标。遗迹以及与之历史地位相关的一切，包括形式美和文化意义，无需被修复，但应该被完整地保存。2. 然而，遗迹需要迎合当代生活的需求，而非遗世独立般存在。它们应该被纳入先锋文化的主流。3. 先锋文化并不是把它的形式和意义强加于历史遗迹之上，而是在保持尊重的同时追寻保护的目标和方法。

同上述国际规范相一致的是，当今的遗产保护并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保护，那些旨在突出非物质文化价值且能够促进其宣传展示的活动和行为也同样重要。Ginsberg认为，一个诉说着自身美学语言的历史文化遗产应该与现代主义建筑并肩互动，从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整体。

02研究目的

本文旨在针对欧洲城堡及防御工事遗址中所创作的新建筑进行分析，是它们构成了历史遗产中的重要元素。本研究就是否有可能总结出这类建筑综合体的基本特征：哪些地方发生了改变？以及这些历史遗址综合体是如何在其空间中展开诠释新的体量？为了完善历史遗址的当代旅游业务功能，需要参考其本身的历史文脉和文化传承。这些研究对象大多建设于具有纪念意义的基址上，但与该场地的关系却有所不同，同时保持了可逆性。本研究阐述了几个优良的实践：这些获奖作品是综合考虑了地理位置、建设条件、空间功能、材料应用之后的解决方案。从现象学的观点来看，新老建筑之间的关系和联结被描述为具有本土地域性特征的元素。

03材料与方法

本研究是基于Kenneth Frampton于1983年所提出的批判地域主义理论。其中的原则被用于制定研究对象分析的标准，而后被用于多注册研究。研究方法包括：

1，关于建筑遗址的文献综述，以及在这些地区引入当代建筑及维护干预措施；

2，审核线上发表物以及电影视频，包括其创作者对于工作的阐述和想法；

3，现场调研：Heidelberg城堡、Hambach城堡、Hammershus；

4，建筑图纸分析；

5，所有物体的照片分析。

本研究分析了来自五个欧洲国家的8部建筑作品。这些作品是于2005-2020年在历史遗迹中完成的新建筑，从而使得这些建筑遗产完好地保存了它们的历史形式，成为了该地区或国家建筑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一些新的建筑功能和设施被添加进入，以应对游客服务。更重要的是，为了能寻找到最佳的实践进行分析，本文所选定的注册都必须在国内或国际竞赛中斩获殊荣并公开展览过。因此，本研究并不涵盖不确定的建筑设计方案。这样的研究是极具价值的，它可以告诉我们，在历史遗产进行重塑、周遭环境进行添加改进之时应该注意什么、应该避免什么。本文的研究分析提供了一系列的新设计典例，可以作为分析那些不成功注册时的背景资料。

所有的研究对象，本文都针对环境方面进行了分析，包括它们的地理位置、景观，以及与地形地势的关联。另外一项分析针对新建筑选址与遗产建筑之间的关系、新建部分的体量与形式，以及旨在表达纪念性的新元素的可视性。在材料分析方面，本文进行了物理特性、材料类型、纹理和颜色，以及光线对纪念性空间和现代性空间的重要性。

04结论与探讨

正如文章所分析的，历史遗址中建造的新项目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当地历史、文化、地形、气候的影响和启发。合理的设计决策，帮助新建筑与场地的特殊性密切关联，将历史“镌刻在了建筑的形式和构造中”。文中所有的注册的共同点是都具备适宜的城市改造方案和在历史遗迹中新建筑的精心选址。这十分有利于维护新老建筑空间之间的结构秩序。在所有的新历史遗迹综合体中，我们看到了纪念性建筑与被改造建筑之间的和谐共存。这些建筑，正如那些被保护的建筑一样，与周围的场所、环境相互联结，相互影响。所有新建的体量都与景观完美结合，这是定义该场所必要的元素之一。

△ Firmiano Castl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Castello Novo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Hambach Castl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Heidelberg Castl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Castillo de la Luz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Pombal Castl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Sparrenburg Castl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 Hammershus Visitor Centre 总平面图，城堡遗迹（黑）& 新建部分（红） © 本文作者

设计师们采用了现代建筑语言对城堡遗址进行了干预，同时也使用了现代技术与解决方案，并对细节的把控下了很大功夫。新的部分采用了抽象的新形式，创造性地诠释了现存建筑元素以及材料解决方案。通过有意识地运用形式与材料的对比，让历史遗产建筑被重新发现，并赋予其新的必要功能。这种对现代性的表达通过简单而朴素的形式来实现，同时强调了历史语境，也明确了遗址与当代添建物之间的区别。历史建筑与当代建筑之间的关系也一直是考古场所中进行干预建设研究的主要课题。作者特别强调，建筑体量与物质意义之间的强烈对比，以及抽象的形式，成为了一种强有力的交流与参与方式，促进了建筑学与考古学之间的对话和经验。在以上探讨的注册中，当代材料处理技术的使用使得新建部分在物理上和视觉上都保持了分离性。

在所描述的对象中，新的空间体验被引入到现有的对象中，这是变化的一个重要元素。通过增加新的建筑形式和引入路径视点系统来实现，为游客提供以往无法进入的古迹区域。在城市和保护建筑之间确定清晰的边界，强调历史街区与城市现有建筑之间的互动。对于考古场所的研究也拓展了探索遗址的多种可能性。

我们所探讨的都是高质量的设计，这一点在竞赛和展览的成功下都可以印证。如果我们将这些信息与所有与之相应的历史遗产和景观相结合，就会产生以下想法：在最具价值的历史遗址建筑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建造者的经验、创造力，遗迹对历史、城市和建筑脉络的分析和理解。新的构造为历史遗迹提供了补充，并成为了它的一部分，新与旧的结合创造出全新的价值，不仅保留了建筑遗迹的完整性，甚至将它升华。

作者简介

Iwona Wilczek

波兰奥波莱工业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师

Iwona 于2002年毕业于波兰弗罗茨瓦夫工业大学建筑学院，并在德累斯顿工业大学深造。2016年10月入职波兰奥波莱工业大学从事教职工作至今。同时，她也是Mariusz Tenczyński db2建筑师事务所的联合创始人。位于波兰奥波莱的露天博物馆办公大楼是该事务所的代表作之一，曾获得2008年SARP最佳建筑奖，2009年密斯凡德罗奖提名。该事务所主要从事公共建筑、私人住宅和展览交易空间的设计建造。

引用格式

I. Wilczek. The layers of history: New architecture interventions in castle ruins. Frontiers of Architectural Research, 2021; 10(2): 351–368.

摘要

This paper aims to analyse new architectural works that were created within the ruins of castles and fortifications. The contribution addresses the question whether it is possible to indicate common features in these types of objects, by studying what changed and how it changed in the complexes of historic ruins by introducing a new layer: a new form in their space. The analysis covers eight complexes of castle ruins located in Europe, all being important elements of local historical heritage, all preserved in their historical forms as permanent ruins. Such places are characterised by high imageability, which is conducive to maintaining interest, despite political or ideological changes. The need to introduce new functions, which is connected with this interest, raises questions related to preserving the identity and authenticity of the place, while at the same time building relationships with modern architecture.

The research concerned examples from Europe, mostly post-competition works. Research and analysis have shown that all the objects are characterised by well thought-out urban solutions and carefully selected locations of new buildings within the existing historic ruins, thereby helping maintain the structural order between the existing and the new spatial forms. Interventions within the castle ruins were carried out using modern architectural language, using modern techniques and solutions, with great attention to detail. They are characterised by the abstraction of new forms and the creative reinterpretation of existing architectural elements and material solutions of the monuments. The consciously applied contrast of forms and materials means that the historical heritage is being rediscovered, enriched with new, currently necessary functions. In all the described works, the introduction of new spatial experiences within existing objects constituted a significant value. The examples analysed show that the experience and analysis of the broadly understood historical, urban and architectural context are conducive to the creation of valuable architectural work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se examples may contribute to a broader debate on the dialogue between historical heritage and contemporary architecture.

本期编译｜黄越

内容校对｜唐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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