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学生,清华大学数学系本科毕业,有一张令人羡慕的成绩单:已发表十几篇期刊论文、十几篇会议论文(至少一半是国际会议)、还有一本和我及我另一个毕业学生合写的专著。得过控制界很有影响的关肇直奖,今年得了数学院的院长特别奖。我坚持要求他毕业后到国外做两年博士后。然而半年前,他突然跟我说,毕业后他想去银行,或者到中学当教师。对他好说歹说也没能动摇他的决心,我“哀莫大于心死”了。【】
几年前,最顶尖的某大学的一位学生来找我谈保研,条件很好,中学是竞赛保送生,数理化都是很强,对我们学科的现状和前景也是门清儿,当时推荐给一位十分优秀的导师,顺利录入北大。结果不久后请我再帮他联系换导师,好心帮他换了另一位好导师。没想到在一个著名培训学校的宣传栏看到他的照片,原来他成了该学校创始人,从事奥数辅导。一个多么好的苗子,可是他却早早地把自己抛弃了,用他的聪明才智做着这些可以称为“教育的囊肿”的事业。【】
以前也见过一位小牛学生,超级聪明,勤于独立钻研,渴望以后做一名高校教师,导师非常喜欢他。过了几年,偶然开会遇见了这位学生,博士还没有毕业,人已经一点精神都没有,完全是一个小老头。问起了博士毕业后的打算,他说只想早早毕业,到任何一个单位去工作都可以,只要不做科研就行了。多聊了几句得到了实话,他已经对科研产生了极度的厌恶:太难、无聊、看不到头……【】